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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我們總對那長程的移動有種迷戀的想像,截斷連貫的生活,把自己從連續的時間之河裡打撈出來,即使渾身濕淋淋還滴著日常的習慣,卻希望自己孤身前往什麼地方,讓陌生的太陽把自己曬乾。 …… 曬到乾渴地想望一條河為止。』
--- 張惠菁散文集『妳不相信的事』
也許我上輩子就是一條不安於河床所以被曬死在岸上的魚吧。
耶誕節過後,收拾行囊,揮別才剛買下 、 甚至連搬進去都不到一週的新窩,朝向下一站邁進。
預計停留七個月。
明年夏至再折返北京,安安份份守著家。
對於這段非預期的轉折,我其實忐忑萬分,但執撓任性的個性使然,一意孤行。 媽咪和公婆耐住性子由著我胡鬧,我的感激放心底,一直沒說出口。
期間,數度被自己的情緒徹底擊敗 ,覺得自己愚蠢的要命,放著舒適幸福的日子不過,接二連三地挑戰意志力的極限。
非得要把靈魂逼進孤單空寂的牆角,繃緊每一根神經線條,啟動防禦機制,揪住快要潰堤的淚腺,在適應與不適應之間跌跌撞撞。
這難道是我修行以得道的方式嗎?
還是嚮往流浪漢的超脫境界?
無論如何,遲疑的我仍邁開了步伐, 在三個行李箱的簇擁下, 感受隻身的飛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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